目前分類:警察故事 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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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又銘再次相逢是源自去年的同學會,二次相見於桃園的聚會,此次他們舉家有夫婦與一對兒女及母親一同來鹿谷渡假。

 

    又銘與自己都是二教授班,他54號,我是44號,在學時曾以4字尾分配,同寢共室,這緣份誠屬難得。

 

    寧靜的夜晚,兩人於茶桌前共飲,此時頗有 宋朝杜耒《寒夜》這首詩的意境。

 

寒夜客來茶當酒,竹爐湯沸火初紅。 尋常一樣窗前月,纔有梅花便不同。

 

    隨著煮水壺的溫度緩緩提升,滾水由蝦眼轉蟹眼,進而幻化成魚眼的變化,互動的熱度伴著滾水的松聲逐漸熱絡。漫溢的茶香及入口的滋味,逐漸於口語上、腦海中浮現雋永的青春滋味。

 

     經過一番對談,才知道又銘在桃園時曾在少年隊,有好一段期間與正峰同單位,人與人間的關係十分奇妙,在同一時期,不同的人、事、物彼此牽連交疊著,我們往往都是單一的視角,點與點的關係,但同一時段中,另一個人與他人或許也進行著與我們多少相干的事,但我們或許永遠無法知道。

 

這一夜,我們喫著過去、現在、未來的清新雋永茶。時裝青春、時回現在、時演老態,來回穿梭,怡然自得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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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前往泰國的前一天晚上,與同學相約在桃園附近的餐廳聚餐。記得當年保一移撥的時候一大群十四期同學在桃園服務。當晚在桃園服務的隊上同學幾乎全出席了。且很奇妙的,這是他們桃園區二十年來第一次的聚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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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席的人有健祥、宏岳、又銘、孝信、昭棚、棋祥、世泯、和興、啟峰和他的弟弟、還有我。

 

我六點半從中壢搭火車到桃園火車站,這熟悉的路程喚起過往在桃園的回憶,一幕一幕的重播,以前每當經過桃園就會勾起支援0414住在大湳營區的那段青春回憶。記得在桃園時,每次收假的時候,就是在桃園火車站前集合,等待覆蓋著鐵絲網的鎮暴車來接我們回營區。曾搭鎮暴車出勤時,透過窗外鐵絲網的隙縫望著街道上來往的人潮,有時會覺自己似乎是被囚禁在車上的犯人,這鐵絲網不知是在保護我們還是在關我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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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二十時年少輕狂的戰友似乎特別有感,彷若搭時光機回到過去。第四班每次出席都蠻踴躍的啊!這次桃園會也出席了五位,在飽後酒酣的熱絡情景下,大家的話匣子炸裂開來。

 

我首先發難。

  那天在中壢中平路故事館的茶會,覺得對世泯很不好意思。

 

  怎麼了?

 

  那天在茶會茶席間,陸陸續續有人入座,我有看見一熟悉面孔與一老婦人一起入座,我向他們點頭致意一下。我腦中覺這男人很面善,但忘著他身旁的老婦人,覺聯想不起來,所以就沒特別招呼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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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世泯說:

 

  我當時覺得很納悶,為何同學對我不太打理?

 

後來健祥跟嫂夫人一起蒞臨。

 

我立馬起身迎接同學的到來。 

 

 世泯說:

 

  我當時心中問號更多了?為何我同學不太理我?

 

後來我說:

  我當時誤以為世泯跟那婦人可能是一對的,所以年紀一直搭不起來,直到最後茶會結束,我才恍然大悟。

 

這件事真的有點糗。

 

啟峰說:

 這是我們桃園區同學二十年來第一次聚會。大家雖在桃園,因單位不同,且休假不同,難得有這機會,同聚一室。

 

菜過一輪後。

 

和興本已喝了不少酒。

和興說:

   身為排頭,我代獻總向在場同學敬酒,因他隔天,一早要出國。他以茶代酒,我隨後敬酒。

這時候的情景,牆面上的詩很應景。

 

將進酒 李白

君不見
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復回?
君不見
高堂明鏡悲白髮,朝如青絲暮成雪?
人生得意須盡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。
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盡還復來。
烹羊宰牛且為樂,會須一飲三百杯。
岑夫子,丹丘生,
將進酒,君莫停。
與君歌一曲,請君為我側耳聽。
鐘鼓饌玉不足貴,但願長醉不願醒。
古來聖賢皆寂寞,惟有飲者留其名。
陳王昔時宴平樂,斗酒十千恣歡謔。
主人何為言少錢,徑須沽取對君酌。
五花馬,千金裘,
呼兒將出換美酒,與爾同銷萬古愁!

合興在保六服務,特地從台北南下桃園,當晚雖不到詩中的會須一飲三百杯,但約估超過百杯以上,好酒量!保六的黃金單身漢。

健祥是桃園同學最佳的召集人,餐後與他和昭棚在餐廳門口小聊一下,他提及難得同學的一起經歷,在外的發展,同學應一起成長互助這番想法,覺頗認同。

人生確實已到下半場,除身體顧好,有一群一起慢慢變好的老友,是何其幸福。

孝信的孩子讀高中了,他遙遙領先啊!以前在學校常跟他一起打籃球,很難想像啊!我們都被孩子追老了。棋祥也帶著他帥氣的公子一起出席,有子承繼他的精華,從他與孩子的互動中,可以感受到他有子萬事足的神情。

又銘依舊是酷酷的少年隊偵查佐,以前很帥氣,現在多了點爸爸的味道。

(後記,兩周後,又銘也來鹿谷,稍後在寫文補上。)

宏岳依舊斯文安靜,默默的在旁陪伴大家一起歡樂。

 

人生幾多二十載,一別已是大叔身。

大叔滿堂青春魂,老夫聊發少年狂。

過往今昔一念間,好友如此夫復求。

今朝但願年年有,一起共飲不知老。

桃園曾經是我們在座同學的他鄉,我也曾在著有他鄉遇故知的感懷,但或許這裡已慢慢變成桃園幫的家鄉了!今晚雖時光飛逝,但這當下已深深的烙上我們的人生回憶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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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星期六下午在故事館內與當地的朋友聊天,他分享著退休生活種木瓜的點滴,也給我一些茶葉方面的建言。電話忽響起,那頭傳出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,

 

「同學我快到了喔!

 

「好的,我在民宿這裡等你。」

 

 不經意向在座的朋友提及,我警察同學。

 

 他很訝異的望著我說

 

「你之前也是嗎?

 

「我也是啊!當了幾年就轉換跑道了!

 

  有趣的是,他問說

 

「你們哪一期的?

 

「我們專十四期的。」

 

 「我專二期的。」

 

頓時,我笑了! 我從未提及曾任警職,也不知這老大哥之前曾任警職,只知他是從一般公職退休,心想跟警察這關係似乎特別有緣啊!

 

立馬回應一聲學長好!

 

待政叡夫婦與一對子女到達時,向他介紹這位大學長,相互聊及曾服務單位,對於過往及現今的警界同學及朋友們如數家珍,構成一幅茶逢知己千杯少的有趣畫面。

 

離開學校後,與政叡的再次見面,應是民國九十四年那年我離職,有一次隨著宗霈到他新店的家拜訪,這年代漸久遠,依稀記得當時他們夫婦倆在襁褓中有個小嬰兒,對我的離職似感到驚訝又祝福的反應,這是我離職那段期間,蠻五味雜陳的感受。

去年的同學會再見政叡,已隔十二年之久,印象中的是一位體魄強健、性情開朗、熱情的大男生。曾幾何時都到了大叔的年紀,但不得不說,同學你保養的不錯,身材依舊,不負教官之位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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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晚,不只我跟他獨飲,多了兩位女士陪伴,且周遭還多了幾位熙熙攘攘的屁孩,我的兒子及他一對兒女,讓這場飲茶對話很難是純粹哥兒們的茶,而是一場真實上演的家庭聚會寫實茶,我們似乎沉醉於這種甜蜜的負擔。

 

人生幾何,有朋遠方,一同暢飲,東南西北,兩家水乳,伴我年老,夫復何求。

 

今晚我們無須回味青春,只專注於當下的大叔味,品一杯大叔茶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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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五一早趨車到田中搭火車,欲前往桃園中壢旅行社洽公,此次將在泰國渡過農曆春年,直至初三才返台。

洽工完畢的下午,心想既然都來了趟桃園,在警察同學群組么喝一下,看有無同學在中壢剛好有空閒的,在桃園的健祥,

立即回應我說「同學需要幫忙嗎? 

我回說「沒事的!我只是看哪個同學有空檔的,來拜訪敘舊一下!

健祥後來立即打line給我。

「我在桃園警察局,你可以從中壢開車過來。」

「我這次是搭火車北上的。」

「那你可以搭火車到桃園站,時間約莫十幾分鐘,我們約在遠東百貨前,上車時告訴我一聲。」

「好的,同學到時見,麻煩你了!

雖然冬天的下午冷風凜冽、陰雨綿綿,但同學的熱情,心裡的感受是暖暖的。

上車後與他聊一下,得知他曾經在青溪派出所當所長,覺很巧合,因為桃園應該是自己從警的起點,第一次的實習便是在青溪派出所,桃園應該是當年服務於保一的十四期同學的共同回憶,特別是0414時,幾乎每天的路檢、臨檢塞滿了當時的青春歲月。

健祥跟我說「我帶你去我一個賣茶的朋友那如何?

我回說「好啊!

我們立即驅車前往。這茶行的老闆是一位女士,在場還有幾位健祥的好友,從他們的互動當中,可得知他平時為人處事的一定是面面俱到、四平八穩的。

他說很多的好友,都是在擔任所長時認識的,因公務之所需,建立了深厚的情誼。

離開該茶行後,他帶我回警局的辦公室,在進警局的左側,一進門就是泡茶區,稍跟他的同事長官閒聊,同事間的互動一片和樂。

離開時有向他提到覺他們辦公室的氣氛不錯!

他回說「他們同事間都有默契,會招呼同事的朋友,這算是禮尚往來。」

最後,健祥開車送我到火車站搭車。

 

人生漸進入下半場,一場言淺情深的對話,一杯清香濃情的茶,感謝同學熱情的接送,有友如此,人生一大樂事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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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九點手機來電音樂緩緩響起,

我慵懶地應聲「你好」

電話那頭回說「請問張老闆在嗎?

「有在鹿谷」

「同學!我是柏宏,現在在你民宿門口。」

「我住在附近,等我一下!

掛完電話,立馬起身前去敘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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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柏宏與我有一年學弟與學長的緣分,我高三那年跟他同校,與他初識應該是在籃球場上吧!從那時到警專時期對他的印象,是一個陽光、熱情且有活力的人。這次相見,覺他熱情、活力依舊,只是size多了幾號,性格豁達爽朗,散發出成熟練達的味道。

 

     依舊以茶會友,雖我們一個是竹山人,一個是鹿谷人,兩地相隔十二分鐘路程,但從學校畢業至今,見面次數屈指可數。

 

 

席間我們談到一些同學及他從警初期在淡水的日子。同學中我最感惋惜的是正峰,他也說到之前去桃園辦案時,有跟他聚過,很難想像樂天的他發生這樣的狀況。我提到我們還有一位同學,好像也是同樣的狀況,之前在北市服務的兆菘,這個事件剛好是柏宏處理的,談到這事件,真得是令人不勝唏噓!

 

柏宏跟我分享他初任警職,在淡水服務時,有一個學長跟他說:「當警察失去的比得到的多。」

他說:「當時年輕,無法體會這句話,但現在似乎有所體悟。」

我問:「怎說?

「工作時間不定、時間長、壓力大,很傷害身體。且親子之間互動的時間也很不容易。」

 

這些狀況應是第一線執勤同仁的共同心聲吧!特別是有結婚的人。

 

柏宏說他常會去新店的碧潭釣魚,他醉翁之意或許不在酒,他說:「釣魚是放空,思考人生」。

 

不惑之年,對現代人而言算年輕,但以平均壽命而言,人生也算是來到了下半場。

 

人生對於外在的追求定位固然有其重要性,但基本的身體健康、心靈滿足更形不可或缺。

 

人生下半場,能有同學好友可以雲淡風輕、怡然自在一起喝茶敘舊,是人生一大樂事! 我們喝的是一帖快意山林,穿越時空的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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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星期五晚上,突收到政軒的messager,問我星期六有無在鹿谷,我說有的,他說有打算帶家人來鹿谷這邊走走,不過要先問一下家人的意見,我回說歡迎的,確認再說一聲。稍晚,他告知我明天會來找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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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還在警界時,記得見到政軒的印象,他是在新莊或三重服務的時候,那時一大票同學保一支援台北縣,當時我跟正峰在同一單位,支援中和分局的中和派出所。任警職,同學相聚實屬不易,記得在警校時有一起打過籃球,從中部北上時,偶會碰到,但畢業後碰到的次數,就隻手可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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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 政軒與我同樣是警界逃兵啊!我比他早幾年,他說他後來轉服其它公職,回到自己的故鄉雲林縣,這次見到他氣質依舊,溫文儒雅同學,身旁多了個溫柔婉約的嫂夫人,及三個乖巧的孩子,這爸爸手臂真是強壯啊!三個孩子,有貢獻於台灣低迷的生育率。

 

     在交談中,我們從警職聊到對在地文化認同及推廣的議題,可知道他對鄉土濃厚的情感,對地方營造運作也有一定的認識。席間也讓我兒子Brian領著他的三個孩子一同到圖書室玩大富翁,這感覺頗奇妙,我們同學的友誼,從上一代蔓延到我們的下一代,希望這同學之情可以延續啊!時間飛逝,曾幾何時二十啷噹少年兄已成大叔。

 

    這早上的茶特別有韻味,是一場青春回味茶!願友誼長存!

 

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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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哉!吾友!

今晚凜凜的怪風 、陰霾 、憂鬱的氣息 ,不自在的冷冽似乎是你

消失世上的前奏。

電話那頭寸寸漫延心坎的震驚、感傷、 內咎 、憤怒 ,萬千紛亂的情緒, 讓我久久不能自己。

怎麼可能啊!

青春時的戰友永不復存啊 !

怎會那麼疏於聯繫啊!

你!

怎如此的懦弱啊!

最後一次的對話 ,

你訴說著工作生活的無奈,

而我陶侃小隱居山林之說,

曾幾何時而立之年已往,

但此時又怎是送別同學之刻,

往事歷歷,

0414一群畢業新鮮人, 克難

大湳營區生活、 瘋狂勤務的體

驗 、你帥氣但不怎樣且品味

欠佳的把妹技巧、 曾瘋狂的讓

我這沒戴眼鏡的近視 ,晚上駕

著你新的Tercel, 從桃園馳騁

北二高回中和,無數盡情的垃

圾話,那幾年的桃園、中和 三

峽因你而豐富。

或許人生到頭來擁有的只是

無數的畫面,

那青春的片段深烙腦海,

你這一扣 或許是你鋪陳好的最佳

句點。 但真的是

不瀟灑、 不負責、 不勇敢。

但還是衷心祝福你在另一世界

能順心如意!

 

小半天石馬公園櫻花 鹿谷故事館背包客棧 lugustoryhouse backpacker hostel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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