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前往泰國的前一天晚上,與同學相約在桃園附近的餐廳聚餐。記得當年保一移撥的時候一大群十四期同學在桃園服務。當晚在桃園服務的隊上同學幾乎全出席了。且很奇妙的,這是他們桃園區二十年來第一次的聚會。
出席的人有健祥、宏岳、又銘、孝信、昭棚、棋祥、世泯、和興、啟峰和他的弟弟、還有我。
我六點半從中壢搭火車到桃園火車站,這熟悉的路程喚起過往在桃園的回憶,一幕一幕的重播,以前每當經過桃園就會勾起支援0414住在大湳營區的那段青春回憶。記得在桃園時,每次收假的時候,就是在桃園火車站前集合,等待覆蓋著鐵絲網的鎮暴車來接我們回營區。曾搭鎮暴車出勤時,透過窗外鐵絲網的隙縫望著街道上來往的人潮,有時會覺自己似乎是被囚禁在車上的犯人,這鐵絲網不知是在保護我們還是在關我們。
看到二十時年少輕狂的戰友似乎特別有感,彷若搭時光機回到過去。第四班每次出席都蠻踴躍的啊!這次桃園會也出席了五位,在飽後酒酣的熱絡情景下,大家的話匣子炸裂開來。
我首先發難。
「 那天在中壢中平路故事館的茶會,覺得對世泯很不好意思。」
「 怎麼了?」
「 那天在茶會茶席間,陸陸續續有人入座,我有看見一熟悉面孔與一老婦人一起入座,我向他們點頭致意一下。我腦中覺這男人很面善,但忘著他身旁的老婦人,覺聯想不起來,所以就沒特別招呼他。」
世泯說:
「 我當時覺得很納悶,為何同學對我不太打理?」
後來健祥跟嫂夫人一起蒞臨。
「我立馬起身迎接同學的到來。」
世泯說:
「 我當時心中問號更多了?為何我同學不太理我?」
後來我說:
「 我當時誤以為世泯跟那婦人可能是一對的,所以年紀一直搭不起來,直到最後茶會結束,我才恍然大悟。」
這件事真的有點糗。
啟峰說:
「這是我們桃園區同學二十年來第一次聚會。大家雖在桃園,因單位不同,且休假不同,難得有這機會,同聚一室。」
菜過一輪後。
和興本已喝了不少酒。
和興說:
「 身為排頭,我代獻總向在場同學敬酒,因他隔天,一早要出國。他以茶代酒,我隨後敬酒。」
這時候的情景,牆面上的詩很應景。
將進酒 李白
君不見
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復回?
君不見
高堂明鏡悲白髮,朝如青絲暮成雪?
人生得意須盡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。
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盡還復來。
烹羊宰牛且為樂,會須一飲三百杯。
岑夫子,丹丘生,
將進酒,君莫停。
與君歌一曲,請君為我側耳聽。
鐘鼓饌玉不足貴,但願長醉不願醒。
古來聖賢皆寂寞,惟有飲者留其名。
陳王昔時宴平樂,斗酒十千恣歡謔。
主人何為言少錢,徑須沽取對君酌。
五花馬,千金裘,
呼兒將出換美酒,與爾同銷萬古愁!
合興在保六服務,特地從台北南下桃園,當晚雖不到詩中的「會須一飲三百杯」,但約估超過百杯以上,好酒量!保六的黃金單身漢。
健祥是桃園同學最佳的召集人,餐後與他和昭棚在餐廳門口小聊一下,他提及難得同學的一起經歷,在外的發展,同學應一起成長互助這番想法,覺頗認同。
人生確實已到下半場,除身體顧好,有一群一起慢慢變好的老友,是何其幸福。
孝信的孩子讀高中了,他遙遙領先啊!以前在學校常跟他一起打籃球,很難想像啊!我們都被孩子追老了。棋祥也帶著他帥氣的公子一起出席,有子承繼他的精華,從他與孩子的互動中,可以感受到他有子萬事足的神情。
又銘依舊是酷酷的少年隊偵查佐,以前很帥氣,現在多了點爸爸的味道。
(後記,兩周後,又銘也來鹿谷,稍後在寫文補上。)
宏岳依舊斯文安靜,默默的在旁陪伴大家一起歡樂。
人生幾多二十載,一別已是大叔身。
大叔滿堂青春魂,老夫聊發少年狂。
過往今昔一念間,好友如此夫復求。
今朝但願年年有,一起共飲不知老。
桃園曾經是我們在座同學的他鄉,我也曾在著有他鄉遇故知的感懷,但或許這裡已慢慢變成桃園幫的家鄉了!今晚雖時光飛逝,但這當下已深深的烙上我們的人生回憶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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